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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和我小说网www.maohewo.com提供的《双重偶然[破镜重圆]》20-30(第13/21页)
地上多凉。”
“没看到。”
“就在床头。”
季曲回到卧室取了拖鞋,又蹲在孟慈脚边给人换上。
孟慈低头看,款式和季曲脚上的一模一样。
“是新的。”季曲怕孟慈又犯洁癖,解释了一句,然后又回厨房舀了碗醒酒汤出来。
碗边的温度很烫,季曲衬着纸自己端着,吹着晾凉了好一会儿才送到孟慈手里。
确实有些头痛,孟慈拿着汤勺舀了几口喝,食道里的灼烧感还在,这个时候吞什么都很难舒服。
她把汤碗搁在一边,“有冰吗?”
“有。”季曲当下就知道孟慈要冰做什么,去冰箱取了些冰块,又用纯净水过了一遍才拿回来。
取了一块含在嘴里尤觉不够,干脆咬碎吞咽,灼烧感得到缓解,孟慈又去取一块儿。
季曲适时开口:“你一边吃我一边解释怎么样?”
孟慈答得快:“不想听。”
一连吞了五块冰,孟慈才放下杯子,抬眼看向季曲,他看起来倒是平和。
孟慈:“沈棠溪知道薄小姐和你的关系。”
季曲:“是。”
孟慈:“但是沈棠溪不知道我们的关系。”
季曲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说是,他不懂孟慈这么问的理由。
不怪他。
孟慈也有些不懂,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。
她只是不满,为什么深夜时分季曲身边的一道单薄女声,就会被人理所应当的认为是薄娴。
孟慈头疼加剧,她又取了一块冰含在嘴里咬碎,“你说你要出差。”
“我真的有工作,见薄娴只是其中一天的安排。”季曲解释道。
怎么两个人的感情中总是会有第三个人的存在。
孟慈下意识地续冰,却被季曲伸手挡住。
“不能吃了。”季曲看了眼半空的玻璃杯,不假思索地拒绝。
孟慈绕开季曲的手,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,“不用你管。”
“怎么就不用我管。”季曲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孟慈不免气恼,有了脾气可以发出来,而不是伤害自己。
孟慈猛地从椅子跳上下来,推开季曲伸手就要去抢,却被季曲挥手拦住。
两人推搡间玻璃杯摔到地上,冰块和杯身一起四分五裂,白织灯打在上面,闪闪发光。
杯子落地的瞬间,季曲飞快转身挡在孟慈前面,他怕飞溅的玻璃划伤孟慈。
孟慈的小腿上溅了些冰水,她下意识低头看过去。
季曲因为孟慈的动作以为她受了伤,连忙把人抱到沙发上查看。
借助水晶灯的耀眼光彩,季曲细细地把孟慈的双腿检查了一遍又一遍,再三确认无事后才松了一口气。
期间看到孟慈上次在派出所留下的伤疤还没彻底消下去,他用指腹刮了刮。
孟慈看着季曲小心翼翼地抚摸伤疤模样,有些难过。
季曲的爱到底是什么样的?她不清楚。
她努力保持声调平稳:“当初你自己选了薄娴,我没让你为难,现在你仍然选了薄娴,但是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?”
季曲的火早在玻璃杯落地的瞬间就被那些冰水浇灭了,他现在冷静又清醒。
“我没选她,当初也是现在也是,你应该给我解释的机会。”
孟慈当时走的利落,一刀两断的速度和态度也多少激怒了季曲,再加上确实有些公司的事要处理,季曲就想着先晾晾人,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,却不想把人晾跑了。
“这是解释不解释的问题吗?”孟慈看着季曲,只觉得他在避重就轻。
季曲收回视线,把孟慈蹭高的T恤下摆拉回原位,又给孟慈裸/露的双腿盖了层毛毯才慢慢抬头。
“慈慈,话不能这样讲,难道当时我解释了你就能留下?”
季曲温柔又残酷地刨析:“你把车钥匙还我的时候,你把珠宝首饰邮回来的时候,你把我们共同的朋友从你的交际圈剥离的时候,我不觉得你只为了我一句解释。”
孟慈有些急:“你不解释怎么知道我不会。”
季曲不会被孟慈的情绪带着跑,他试图用自己的节奏让孟慈冷静下来。
所以他说:“你爱我吗慈慈?我觉得你不爱。”
季曲用平静地叙述他的观点,像是在评价一份收购方案一样,客观且一针见血。
“慈慈,最起码那个时候你应该算不上爱我,只是喜欢我罢了。”
“我能让你依赖,我能给你港湾,我能宠着你让你自由自在地做一切想做的事,我还能帮你盖自己的高楼大厦,提供一切你想要的机会。”
“你有野心却不想被别人看出来你有野心,所以总是在我捧上一切的时候说什么都好,你缺爱却又不想被别人看出来你缺爱,所以总是装作独立,你明明已经想离开我却不想亲手做决断,所以给自己找了理由来和我分手。”
铺垫的差不多了,季曲慢慢拨开云雾,他似乎怕残酷的真相会伤害到孟慈,还放柔了语气,以一种包容又宽恕的眼神注视着孟慈。
“我那天没有约薄娴见面,但是薄娴却说是我给她发了消息约她吃饭,我的账号前一晚在平板上登陆忘了退出,那天,平板一直在你身边……”
“慈慈,从始至终都是你要离开,是你不要我的,所以我并不觉得解释有用。”
灯光摇曳。
几缕落在季曲身上,把他冷厉的轮廓柔化,就连咄咄逼人的话,好像也变得循循善诱。
孟慈不得不承认。
季曲说的,件件是事实。
包括孟慈离开的“导火索”。
那把火,其实是孟慈自己放的。
不然呢?孟慈不由得握紧双拳,指甲扎在掌心,泛起阵阵的痛。
总不能要求季曲爱自己吧,总不能要求季曲像个普通人一样为爱情而头脑发昏。
他明明拥有所有美好的一切。
孟慈凭什么让季曲为了自己而变成普通人呢?
“啪”的一声,精心养护的指甲断裂在掌心,但是孟慈似乎感觉不到痛楚。
她只是迟钝地眨眨眼,迟钝地感受心脏仿佛被钝刃反复割扯。
过了一会儿,孟慈伸手环住季曲瘦轫有力的腰肢,轻轻靠在上面,似是在低头,似是在讨好。
季曲先是一愣,然后回抱,圈紧孟慈柔软的身体,手压在她的背上,轻轻拍,似乎想给她安全感。
“…那你
呢?”
孟慈打破平静。
她在季曲的怀里缓缓抬起头,眼眶有些红,浅浅地问:“季曲,你爱我吗?”
孟慈眼底水意浓重,像只晶莹剔透的玻璃球。
“沈棠溪和我说,她原本不想带喜糖去学校,是你非要让她带,还带了很多,很多很多,让她分给同学朋友,托运的时候甚至都超了重量……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在哪里读书,你明明什么都知道。”
孟慈微仰着头,泪水顺着眼尾滑过太阳穴沉没进发间时,季曲捧住孟慈的脸,毫不犹豫地吻下去。
孟慈的唇被吻到水光淋漓,一时间胜过她的眼,季曲抵着孟慈的额头,给出他以为的孟慈想要的答案。
“我故意的,故意让沈棠溪带着喜糖回去,故意在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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